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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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伏黑甚爾的視線從看見少年開始就一直在他身上打量著。
雖然變化很大，但是從這副傻樣子來看是本人沒錯了。
現在是晚上，另一個傻子還不會出來。
*
今年的夏天空氣很沈悶，好像頭頂都被無形的東西壓著，喘不上氣來，知了的叫聲被蒙上一層熱浪，聽不真切。
身體上的傷痛早就隨著流逝的時間逐漸消失，只剩下一片麻木的感覺。
伏黑甚爾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流出體外，然後再順著斷裂的殘肢滴落在地面。
眼前已是一片黑點，腦子昏昏沈沈，靈魂被拉扯，叫囂著想要離開他的心願。
他就要死了，死在小巷斑駁掉漆的墻下。
這裏很安靜，說不定等到屍體發臭都不會有人發現他。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會讓你覺得安心嗎？”
盡管眼前已經被血糊得一片模糊，但從逐漸靠近的色塊他還是能判斷出來人是誰。
本以為就算是真的來人了，也只會是那個六眼來追殺，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小鬼。
來殺他的？不像，而且沒理由要殺他。
他們總共也沒見過幾面，見面也只是伏黑甚爾單方面的看見過對方。
半夜回家的時候他總能在自家小孩兒身邊看見另一個身影。
最常見到得就是，兩人手拉手躺在床上睡得正舒服，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是玩兒瘋了直接就睡了。
惠喊這個人叫“星見哥哥”來著。
——
他現在趴在這人小小的背上，不知道要被帶去哪裏。
溫熱的風刮過臉上的傷口，細微的疼痛讓伏黑甚爾卡頓的腦子重新轉了起來。
他居然被救了……
手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再流血，原本混沌得隨時都要飄走的靈魂此時也被強硬的拉了回來。
耳朵聽得清楚了，是沈重的呼吸聲。
啊，他很重得，這小鬼背著他還能跑這麽快，也是厲害。
大概是察覺到背上的人醒了，少年抱怨的聲音止不住的往他腦子裏鉆。
“重死了，以後不準吃飯。”
“打不過也不知道跑，就莽吧，差點兒把自己莽死。”
“要不是為了你兒子，誰會救你啊。”
花了些時間接收這些話的意思，伏黑甚爾慢慢開口，語氣輕飄飄的，聽著像下一秒就要咽氣，“就因為這個？我在與不在對於他來說有區別嗎？”
沒有的吧，畢竟誰都知道他不是個好父親。
“可能吧，愛玩兒愛賭，還天天不著家，居然還想賣兒子，真是的……”
“……既然如此為什麽救我？”
“誰讓我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好人呢，遇見我是你八百年都修不來的福氣！”
最後也不知道被送去了哪裏，唯一的記憶只有昏迷之前聞到的濃重的消毒水味。
等再睜眼時他就已經回到了那個小巷，地上的血已經幹了，散發隱隱的臭味。
身上的疼痛消失不見，手臂也回來了。
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天邊泛出橙色他才起身朝著家的方向去。
惠不在，可能已經被六眼帶走了，不知道今天是第幾天，桌上都落了不少灰塵，看來有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過了一段東躲西藏的日子，等再次見到藤原星見是在酒吧。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同一個人，那個小鬼才不會擺出這麽惡心的表情。
錢拍在臉上，鋒利的紙張讓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伏黑甚爾在其他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下答應了這位冒牌貨去酒店的邀請。
到了酒店就把人殺掉，然後再換個地方繼續茍著吧。
這樣想著，手已經掐上了冒牌貨的脖子，力道逐漸加大，還沒等伏黑甚爾問出你是誰，眼前人的神色瞬息之間就變了。
就在他眼前，直接變成了另一個人。
燈從進門就被他關掉了，但良好的視力能將房間裏看得一清二楚，包括藤原星見的表情。
這人眼睛轉了轉，被他突然出手的動作嚇到扭曲的神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無波動的臉。
剛剛是被奪舍了？
現在見到的無疑才是真的沒錯，是他當初見到的藤原星見，是那個粗暴的把他從地獄拉出來的人。
那天，直到最後他也什麽都沒做就離開了，第三次見面也是在酒吧。
這次算是明白了，只要一發生什麽大事，藤原星見立馬就會回來，很有意思。
原本枯燥無味的生活又被這個人推動了，隨便活活的心情也變成了期待那個人今天又會鬧出什麽笑話。
然後等到晚上，知道這個笑話之後，藤原星見會露出什麽表情。
這些都很有趣。
自從他在橫濱找到份正經工作之後，就沒再和那個小鬼聯系了。
今天突然想起來才發了條短信過去，單純的只是想看看那家夥被自己作死沒有。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還算過得不錯，比之前看著還要好的多。
*
想上手摘星見口罩的那個人已經被伏黑甚爾掰斷了一根手臂，他們顯然是認識的，回過神來之後他們就扶著他罵罵咧咧的走了。
巷子裏只剩下了藤原星見和伏黑甚爾兩人。
對面的人背對著巷子外的霓虹燈站在那裏，藤原星見本就帶著墨鏡，現在沒有燈光照著更是看不清他的臉了。
星見取下墨鏡，戒備的盯著朝這邊靠近的男人。
伏黑甚爾雙手插兜走過來，他的體型對於星見來說壓迫感不是一般的大，於是後退兩步想離對方遠一些。
看見他的動作，伏黑甚爾挑眉，眼裏帶著笑意，“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讓我來找你幹嘛？”
星見對伏黑甚爾的印象也沒多少，除了記著這人喜歡拿他的錢之外 ，就只有關於伏黑惠的。
那是個很可愛的小孩兒。
當初就是為了伏黑惠，他才會冒著風險把本該按照原定劇情死掉的伏黑甚爾送去武裝偵探社治療。
結果到最後這家夥還是讓五條悟把孩子帶走了，他也是心大，就這麽把自己兒子交給別人養。
還不如給他呢！惠惠那麽可愛，他要是能養早就給偷走了！
這家夥倒好，孩子沒了，在別人眼裏命有沒了，從此以後一身輕，自己過得逍遙自在。
還不如死了呢，省的他頂著惠惠的壓力，說出不知道你爸去哪兒了這種話。
但自從被送去了高專當五條悟的學生後，他就被他的好老師單方面的斬斷了他和伏黑惠的聯系。
原因是五條悟覺得藤原星見很會裝，會把伏黑惠帶壞，並給小孩兒灌輸了，他不是你的星見哥哥，要離他遠點，才能保護貞操這樣的思想。
小孩兒哪懂什麽叫貞操……
——
“短信啊——我只是順手發發，沒想到你真來了。”他依舊像以前一樣的笑著，與曾經藤原星見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一樣。
“……”硬了，拳頭硬了。
伏黑甚爾攤手，自來熟的攬過他的肩膀，“反正來都來了，進去喝一杯，算我請你的。”
“你還在酒吧當牛郎？”
從認識開始伏黑甚爾就在酒吧當牛郎混日子，這是要把牛郎這個職業貫徹一生啊。
“才沒有，我現在是這家店的保鏢，正經保鏢。”
只不過比別的保鏢賺的多些罷了，因為常常會有富婆盯上他，但他現在賣藝不賣身，只能被迫的被錢砸。
——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和藤原星見想象的臟亂場景不太一樣，中央的小舞臺上只有一個彈琴的人，其他人各自坐在卡座裏靜靜聽著。
伏黑甚爾居然找了個這麽正經的地方當保鏢？
在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後，伏黑甚爾就去吧臺拿酒了。
星見一個人坐立難安，他現在有點心慌了，中也要是突然回去發現他不在會不會又生氣，他出門之前才答應了會在家裏等的。
莫名感覺自己就像瞞著家長偷偷出門鬼混的叛逆少年。
另一邊的伏黑甚爾看出他的心慌，有些詫異。
這是害怕被誰發現呢，東張西望的還老看手機，找了個愛管他的新歡？
拿著兩杯酒走過去，放在藤原星見手裏，他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下，自然的牽起了少年的手。
星見連聲音都在發抖了，“幹嘛？我今天可不是來消費的。”他已經答應為中也守身如玉了，要是這人敢做什麽他就……他就敢跑。
該說不說伏黑甚爾在哪兒都能當頭牌呢，灌酒的技術是一等一的好，藤原星見就那麽看著那張臉，聽著他說話，一杯酒就這麽下肚了。
要不是他矜持，男人滾燙的身體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流鼻血了。
但現在的情況也沒比流鼻血好多少。
他喝不了酒，第三口之後腦子就輕飄飄的了，感覺頭隨時都要離開脖子遠去。
稀裏糊塗間，感受到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星見一個激靈，手都在抖。
幫他拿穩手機，伏黑甚爾看著來電人眸光閃了閃，“中也，是誰？”還是緊急聯系人。
懷裏的人沒反應，他便直接替星見接了，話剛在嘴邊還沒等開口，一個拳頭就從側邊飛來。
力氣很大，速度很快，伏黑甚爾只感受到了一陣風，然後就被打了個正著。
拿回了手機，星見小心翼翼餵了兩聲，向對面詢問他下落的人說道：“我餓了在外面吃飯，等我吃完就回去。”
好在他們找的角落很安靜，中央的音樂聲不會傳過來。
一只手掐著大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電話掛斷之後他松了口氣，轉頭恨恨瞪了眼靠著沙發背還在笑的男人。
差點就露餡了，還好他動作快！
把流血的嘴巴擦幹凈，伏黑甚爾面無表情湊到剛掛掉電話的星見耳邊，調笑道：“他是你的誰？知道你在外面偷吃中也不會生氣嗎？”
“我吃飽了！”
“……”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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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變化很大，但是從這副傻樣子來看是本人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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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夏天空氣很沈悶，好像頭頂都被無形的東西壓著，喘不上氣來，知了的叫聲被蒙上一層熱浪，聽不真切。
身體上的傷痛早就隨著流逝的時間逐漸消失，只剩下一片麻木的感覺。
伏黑甚爾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流出體外，然後再順著斷裂的殘肢滴落在地面。
眼前已是一片黑點，腦子昏昏沈沈，靈魂被拉扯，叫囂著想要離開他的心願。
他就要死了，死在小巷斑駁掉漆的墻下。
這裏很安靜，說不定等到屍體發臭都不會有人發現他。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會讓你覺得安心嗎？”
盡管眼前已經被血糊得一片模糊，但從逐漸靠近的色塊他還是能判斷出來人是誰。
本以為就算是真的來人了，也只會是那個六眼來追殺，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小鬼。
來殺他的？不像，而且沒理由要殺他。
他們總共也沒見過幾面，見面也只是伏黑甚爾單方面的看見過對方。
半夜回家的時候他總能在自家小孩兒身邊看見另一個身影。
最常見到得就是，兩人手拉手躺在床上睡得正舒服，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是玩兒瘋了直接就睡了。
惠喊這個人叫“星見哥哥”來著。
——
他現在趴在這人小小的背上，不知道要被帶去哪裏。
溫熱的風刮過臉上的傷口，細微的疼痛讓伏黑甚爾卡頓的腦子重新轉了起來。
他居然被救了……
手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再流血，原本混沌得隨時都要飄走的靈魂此時也被強硬的拉了回來。
耳朵聽得清楚了，是沈重的呼吸聲。
啊，他很重得，這小鬼背著他還能跑這麽快，也是厲害。
大概是察覺到背上的人醒了，少年抱怨的聲音止不住的往他腦子裏鉆。
“重死了，以後不準吃飯。”
“打不過也不知道跑，就莽吧，差點兒把自己莽死。”
“要不是為了你兒子，誰會救你啊。”
花了些時間接收這些話的意思，伏黑甚爾慢慢開口，語氣輕飄飄的，聽著像下一秒就要咽氣，“就因為這個？我在與不在對於他來說有區別嗎？”
沒有的吧，畢竟誰都知道他不是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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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為什麽救我？”
“誰讓我是個難得一見的大好人呢，遇見我是你八百年都修不來的福氣！”
最後也不知道被送去了哪裏，唯一的記憶只有昏迷之前聞到的濃重的消毒水味。
等再睜眼時他就已經回到了那個小巷，地上的血已經幹了，散發隱隱的臭味。
身上的疼痛消失不見，手臂也回來了。
在原地坐了很久，直到天邊泛出橙色他才起身朝著家的方向去。
惠不在，可能已經被六眼帶走了，不知道今天是第幾天，桌上都落了不少灰塵，看來有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過了一段東躲西藏的日子，等再次見到藤原星見是在酒吧。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同一個人，那個小鬼才不會擺出這麽惡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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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在其他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下答應了這位冒牌貨去酒店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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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手已經掐上了冒牌貨的脖子，力道逐漸加大，還沒等伏黑甚爾問出你是誰，眼前人的神色瞬息之間就變了。
就在他眼前，直接變成了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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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眼睛轉了轉，被他突然出手的動作嚇到扭曲的神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無波動的臉。
剛剛是被奪舍了？
現在見到的無疑才是真的沒錯，是他當初見到的藤原星見，是那個粗暴的把他從地獄拉出來的人。
那天，直到最後他也什麽都沒做就離開了，第三次見面也是在酒吧。
這次算是明白了，只要一發生什麽大事，藤原星見立馬就會回來，很有意思。
原本枯燥無味的生活又被這個人推動了，隨便活活的心情也變成了期待那個人今天又會鬧出什麽笑話。
然後等到晚上，知道這個笑話之後，藤原星見會露出什麽表情。
這些都很有趣。
自從他在橫濱找到份正經工作之後，就沒再和那個小鬼聯系了。
今天突然想起來才發了條短信過去，單純的只是想看看那家夥被自己作死沒有。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還算過得不錯，比之前看著還要好的多。
*
想上手摘星見口罩的那個人已經被伏黑甚爾掰斷了一根手臂，他們顯然是認識的，回過神來之後他們就扶著他罵罵咧咧的走了。
巷子裏只剩下了藤原星見和伏黑甚爾兩人。
對面的人背對著巷子外的霓虹燈站在那裏，藤原星見本就帶著墨鏡，現在沒有燈光照著更是看不清他的臉了。
星見取下墨鏡，戒備的盯著朝這邊靠近的男人。
伏黑甚爾雙手插兜走過來，他的體型對於星見來說壓迫感不是一般的大，於是後退兩步想離對方遠一些。
看見他的動作，伏黑甚爾挑眉，眼裏帶著笑意，“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讓我來找你幹嘛？”
星見對伏黑甚爾的印象也沒多少，除了記著這人喜歡拿他的錢之外 ，就只有關於伏黑惠的。
那是個很可愛的小孩兒。
當初就是為了伏黑惠，他才會冒著風險把本該按照原定劇情死掉的伏黑甚爾送去武裝偵探社治療。
結果到最後這家夥還是讓五條悟把孩子帶走了，他也是心大，就這麽把自己兒子交給別人養。
還不如給他呢！惠惠那麽可愛，他要是能養早就給偷走了！
這家夥倒好，孩子沒了，在別人眼裏命有沒了，從此以後一身輕，自己過得逍遙自在。
還不如死了呢，省的他頂著惠惠的壓力，說出不知道你爸去哪兒了這種話。
但自從被送去了高專當五條悟的學生後，他就被他的好老師單方面的斬斷了他和伏黑惠的聯系。
原因是五條悟覺得藤原星見很會裝，會把伏黑惠帶壞，並給小孩兒灌輸了，他不是你的星見哥哥，要離他遠點，才能保護貞操這樣的思想。
小孩兒哪懂什麽叫貞操……
——
“短信啊——我只是順手發發，沒想到你真來了。”他依舊像以前一樣的笑著，與曾經藤原星見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一樣。
“……”硬了，拳頭硬了。
伏黑甚爾攤手，自來熟的攬過他的肩膀，“反正來都來了，進去喝一杯，算我請你的。”
“你還在酒吧當牛郎？”
從認識開始伏黑甚爾就在酒吧當牛郎混日子，這是要把牛郎這個職業貫徹一生啊。
“才沒有，我現在是這家店的保鏢，正經保鏢。”
只不過比別的保鏢賺的多些罷了，因為常常會有富婆盯上他，但他現在賣藝不賣身，只能被迫的被錢砸。
——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和藤原星見想象的臟亂場景不太一樣，中央的小舞臺上只有一個彈琴的人，其他人各自坐在卡座裏靜靜聽著。
伏黑甚爾居然找了個這麽正經的地方當保鏢？
在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後，伏黑甚爾就去吧臺拿酒了。
星見一個人坐立難安，他現在有點心慌了，中也要是突然回去發現他不在會不會又生氣，他出門之前才答應了會在家裏等的。
莫名感覺自己就像瞞著家長偷偷出門鬼混的叛逆少年。
另一邊的伏黑甚爾看出他的心慌，有些詫異。
這是害怕被誰發現呢，東張西望的還老看手機，找了個愛管他的新歡？
拿著兩杯酒走過去，放在藤原星見手裏，他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下，自然的牽起了少年的手。
星見連聲音都在發抖了，“幹嘛？我今天可不是來消費的。”他已經答應為中也守身如玉了，要是這人敢做什麽他就……他就敢跑。
該說不說伏黑甚爾在哪兒都能當頭牌呢，灌酒的技術是一等一的好，藤原星見就那麽看著那張臉，聽著他說話，一杯酒就這麽下肚了。
要不是他矜持，男人滾燙的身體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流鼻血了。
但現在的情況也沒比流鼻血好多少。
他喝不了酒，第三口之後腦子就輕飄飄的了，感覺頭隨時都要離開脖子遠去。
稀裏糊塗間，感受到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星見一個激靈，手都在抖。
幫他拿穩手機，伏黑甚爾看著來電人眸光閃了閃，“中也，是誰？”還是緊急聯系人。
懷裏的人沒反應，他便直接替星見接了，話剛在嘴邊還沒等開口，一個拳頭就從側邊飛來。
力氣很大，速度很快，伏黑甚爾只感受到了一陣風，然後就被打了個正著。
拿回了手機，星見小心翼翼餵了兩聲，向對面詢問他下落的人說道：“我餓了在外面吃飯，等我吃完就回去。”
好在他們找的角落很安靜，中央的音樂聲不會傳過來。
一只手掐著大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電話掛斷之後他松了口氣，轉頭恨恨瞪了眼靠著沙發背還在笑的男人。
差點就露餡了，還好他動作快！
把流血的嘴巴擦幹凈，伏黑甚爾面無表情湊到剛掛掉電話的星見耳邊，調笑道：“他是你的誰？知道你在外面偷吃中也不會生氣嗎？”
“我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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